直了直前宆的腰身,眯眯眼,皱皱眉头,其中一个女孩是沃家的孩子,他认得,只是没有正面说过话。他每天也要给沃尔曼家送面包,沃尔曼是面包店的老主顾。
“吆,兔爷,您看到什么啦?是不是想结婚了,后悔了?如果您真的早点娶房媳妇,您的孩子也许和她们一般大,不是吗?”沈悦仙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她一边抬着眉眼嬉笑着,一边与兔爷搭讪着,一边扭着身子靠近面包店。
兔爷急忙把他的烟斗从嘴里拿出来,抓在手里,嘿嘿一笑,“沈护士长,您说笑了,俺一个老光棍,就是稀罕稀罕一双昏花的眼睛……也是,下辈子,如果有机会,俺想与您搭个火,不知是不是俺这个糟老头痴心妄想?”
“嘿嘿,兔爷,俺也曾这么想过,只是,这辈子不可能了……”沈悦仙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您,今儿怎么有时间出来?”兔爷一边说,一边又把烟斗送到了他胡子拉碴的嘴唇上,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摄着,“您不忙吗?看样子,医院里病人不多~”
“今儿不忙,明天就该忙了……”沈悦仙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了看那一些躲在墙角的乞丐。
他们正大口大口啃食着手里的面包,似乎他们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出现的任何人都与他们无关。
看着沈悦仙欲言又止、左顾右盼的表情。兔爷眨眨厚厚的眼皮,皱皱额头,他急忙躬下身,伸出一双大手,做了一个往店里请的姿势,“护士长,您快进店吧!新鲜面包就要出炉了,老板娘别出心裁加了点桂花,您今儿来尝尝鲜。”
“瞧您这股烟味,一张口,太熏人,您就不能把这口烟戒了?”沈悦仙一边埋怨着,一边踏进了面包店。
“这个烟斗是主家赏的,德国造,俺稀罕,俺这辈子就这点爱好……戒不掉。”
“三天后,日本人安排几个护士去日本的‘表忠碑’,告诉大当家的,我决定去,只需要给我准备炸药就可以。”沈悦仙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