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你这种症状多久了？”
诊室内，精神科主治大夫笑眯眯地询问着眼前的年轻人。
林杨从旁边的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有一段时间了。”
林杨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就像是那破旧的风箱。
就算是现在，也是上下眼皮子打架，双眼当中布满了血丝。
“不要紧张。”大夫柔声道，“你先简单描述一下你所见的幻觉。”
“嗯，好！”
林杨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脑袋朝着外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随手扯过边上的椅子，坐在了主治大夫的身边。
用着极低的声音道：“医生，我觉得我看到的应该不是幻觉。”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周前。”
“我下班，走过金陵胡同的时候，看到那金陵河上有一艘小船。”
“先不说金陵河上早就禁止小船了，而且那小船的样式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古怪的样式，古怪的油灯，古怪的乐曲，总之一切都很古怪。”
“其他呢？”主治大夫身体往后仰了仰，双眼当中透露出一丝异常的闪亮。
“我本来以为是我加班严重，累瘫了，眼花了，没有过多在意，但是......”
“但是？”
“第二天，我特意绕了一下路，从观音桥回去，我还没有到桥头，就看到桥上站着一个穿着古代裙衫的人。”
林杨的脸上挤出一丝的苦笑。
“桥上那人不但穿着古代的裙衫，就连发型都和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用一根什么簪子盘着头发.......”林杨边说边在脑后比划。
“你是不是遇到剧组了？”主治大夫疑惑问道。
“不可能，我调查了。”
林杨摇了摇头，接着道：“一连好几天，我都换了好几个下班的路了，但是总是能遇到这个穿着裙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