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五岁那年,为了救落水的妹妹温眠,跳进冬天的池塘,从此留下了病根。
五岁那年以及之前的事,在温眠脑海中一片空白,因为她从水里上来就发了高烧,从此遗忘了那五年的记忆。
这些年来,她活成了温婉的影子,可没有人觉得不应该,都觉得这是她欠温婉的。
欠的可是一条命,让她用什么来补偿都不过分。
所以就算现在温婉盯上的是她的丈夫,母亲也觉得她让出来是理所应当。
她像一颗被抽去了生命力的小草,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再也没有质问和反抗的勇气。
简淑雅深知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道理,见状又缓下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委屈,再过一段时间,婉婉就要做手术了,等她恢复了健康的身体,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到时候学习让她自己去学,演戏让她自己去演,你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话说得很好听,可改变不了其中残酷的事实。
“至于封淮,他和你姐姐两情相悦,你懂事一点,主动退出,还能让人不那么厌恶你,不好吗?”
原来主动退出才叫懂事。
温眠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