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她现在粗鄙残忍,会不会很嫌弃也很厌恶她?
正坐立难安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是师兄沐川。他已经和李竹庭谈完,现在要离开。
沐川站在门口,轻声说:“翾翾,侯爷请你过去,我与晋元习说几句就走了。”赵绮没有动,继而问他说:“那你今日就离开青城镇吗?”
“不,还要在这里盘桓一阵儿,就住在驿站,有事你尽可来寻我。”沐川说完,赵绮默然,没有再多问。
李竹庭的房间就在隔壁,很近也很安静。赵绮犹豫地举起手,迟疑之后,还是轻轻扣了扣房门。“进来。”里面传来声音,她长吁一口气推开门。
李竹庭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手中玩弄着翠玉的扳指。旁边的小炉子里正咕嘟咕嘟煮着茶。檀香冉冉生起轻烟,氤氲在温暖的房里。
房间布置的简单,门边是博古架,窗边放着小几,有外及里依次是圆桌,书案和以屏风相隔的床榻。赵绮站在博古架边,有些不知所措。
李竹庭见她进来,神情温和下来,声音温柔地说:“先坐吧。”
说着他站起身,倒下一杯茶,又从旁边的罐子舀起一小勺蜂蜜,放在窗边的小几上。
赵绮听话地走了过去,半坐在小几边的软榻上,盯着碧绿的茶汤。她有些不敢看李竹庭的眼睛。
李竹庭刚刚已经大致了解一些有关她的事情。
赵绮六年前来到岳山,正是徐将军离世后不久。
那时她还叫徐翾,柔弱弱怯生生,身子也不怎么好。她生的美又独身在外,晋元习的师母陈碧不忍心,就带着她回来了。
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徐翾的身体强健一些。她便求着陈碧,说想要学武功。
思来想去,陈碧决定请晋元习的师父,也就是沐川的师叔江岩,收她为徒。
江岩绕不过妻子的软磨硬泡,最后好事应下了。
但他觉得徐翾这名字太招摇,更何况之前也有人找过她麻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