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媛冷冷地道,“此计何时实施?”
王承佑大吃一惊,连忙阻止,曹青媛却道:“我晓得轻重,亲卫里有善于跟踪的,让他们上就行。”
苏芽低着头,嘴角微微一勾,谁上都无所谓,要紧的是:必须曹开河的人去上。
曹青媛将法子在心里又过了一遍,安排人手布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苏芽,事都被我做了,那你们呢?你们做啥?”
“有你守株待兔,我们自然是出去诱敌。”
苏芽拧着眉,颇有几分对曹青媛脑瓜的遗憾,道:“想把人引过来,单薛军一人在此哪里够?那些人是因为摸不到我们的行踪,才会去问他,若我们还留在这里,他们哪里还需要问,定是像昨夜那样直接来抓了!届时我们就算将人捉到,也顶多就是捉住个小毛贼,又岂能顺藤摸瓜,端到他们的本营?”
“狡诈多计,”曹青媛如今看苏芽的眼光分外不同,恨恨地道:“你那些话本子,果然没白看!”
苏芽笑而不语,把这评价当作褒奖,笑纳了。
苏芽这边设圈套,沈淮可也没闲着。
与此同时,理刑衙门里,盯着仵作验完尸的曹开河尚不知宝贝女儿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只是目光闪烁,看着两盘物事默默无言,只偶尔将目光移到沈淮身上,观察他的神色。
沈淮眼神专注,正盯着差役捧着的两盘物事看。
两张木盘,各铺着一张白粗布垫着,布上各放着数量悬殊、却形制明显一色的黝黑暗器,一枚昨夜自徐明咽喉致命伤中取出,另一盘足有三四十个,却是昨夜自沈淮等三人乘坐的船上或捡或抠,凑到了一起。
这些暗器似生铁所制,色泽深黝,大小不一,大的如儿童拇指,小的如儿童指甲,且打制得并不精细,边缘刀痕清晰,形状多数头尾尖、胸腹鼓,却又并不规则一致,瞧着倒似是从铁器上削下来的边角。
领头的除了曹开河之外,钱御史、胡兴、刘云等皆是文官,看不出其中门道。
曹开河知道沈淮在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