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迅速将一双眼睛投注在苏芽身上。
苏芽将手往半空一指,道:“我在床帐上。”
曹青媛瞪大了眼睛,王承佑神色古怪,苏芽淡定自若。
“苏芽,我不知道伱会功夫。”曹青媛说。
“哪里需要会功夫?”苏芽失笑,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家中食粮不足,自小就是到处去找能吃的野菜野花拿回家做饭菜的,除了地上长的,还有树上结的。”
她指着院中一株大树,“像那样三丈高的树我都能爬,何况数尺床架?昨日那帮子衙役来势汹汹,甚是吓人,我平日看多了话本子,故事里的龌龊事比眼见着的都要多些,我的胆子就比别人的都更小些。惊吓之下,来不及多想,人就爬上去了。”
曹青媛回想着厢房里的大床,那床柱每根都有小儿手臂粗细,四根柱子之间又有围子相连,挂着厚厚的床幔。论承重,确实能够撑得起苏芽这种体量的女子。
她脸上倒是真的有些如释重负的滋味,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到底哪里好?却是没再说。
王承佑的脸上若有所思,始终也没说话。
苏芽心中却是有些不耐了,经过昨夜沈淮的教训,她隐约觉得昨日曹青媛的抬举不同以往,却又一时想不清楚其中关窍,所以此时只想离得远些。
“曹小姐,今日我来得急,没往书坊取话本,一会儿是否还需要再送来?”
曹青媛有点儿心不在焉,敷衍地点头道:“行啊,昨日让你受惊,我心里过意不去,让人给你备了点儿压惊的,一会你就带回去。”
苏芽也不啰嗦,毫不迟疑地开溜。
所谓“压惊”的东西,却是两锭银子,这可是苏芽从未见过的压惊之物,她揣着银子走在路上,心里越品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天再在各府后宅一走,那点子抓不住的异常感便逐渐落实了——因她昨日也在场,所以赴宴的几家小姐没当她是旁人,议论中说起理刑的衙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