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用,如今竟要你受这等委屈……”红衣初时似在抱怨,话里却渐渐满是心疼,顿了顿,稳住情绪,才又道:“她带了饮食来,你便少用点儿也行,我明日寻机会早来帮你。”
红衣手下利落知轻重,宋瑾似也确实憋得久了,被她熟门熟路似地引着,竟真的释放出来,面具下的眼睛闭紧了,胸腹起伏,眉头微皱。
“小心,沈淮。”
“无妨,他在宅子里时,我自然不敢进来,可我看过了,他寻空就跑去苏家,对这边是少有看顾的。”
红衣说着话,又端来清水给宋瑾擦洗,收拾清爽了,这才又重新净手,将方才苏芽倒的那碗闲茶给泼了,重新倒了新茶,又从怀中取出一方细匣子。
匣子里躺着根细细的、手掌长短的银管子,被红衣取出,一头含在嘴里,另一头从茶碗中吸了茶水,便小心摸索着探进面具口部的空洞里。
宋瑾若不配合,这一管茶水便要流到面上,稍后难免会被发觉。
他轻叹了口气,含住银管。
喂过了水,红衣又麻利地将茶碗等复归原样。
“后日便是余毒尽除的时候,我守在周宅外,即便刘三点认出了你,我拼死也会护你走。”
“……后日,你将沈淮调走。”
“还是临深有智谋。”
估摸着时间,不能久留,红衣留恋地将手放在宋瑾丹田处,突然问道:“苏芽的内力,似已成了,何不速取?”
“还没成。”
“临深,那秘笈我也看过,成与不成,我也有几分辨别的。”
“你不可妄动。”宋瑾的口齿突然清晰。
“你为何待她这般紧张?”红衣蛾眉倒竖,瞬间却又垂落,哀婉道:“临深,若等到她的招式也熟练了,武功大成,我们便难再有机会……”
“我说不准妄动。”
草泥面具后,两道寒芒直逼红衣,半边面具竟然隐隐要有裂痕。
红衣慌忙伸手兜住,又气又急,又隐隐哀声,“好,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