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督促衙役大胆讲来。
于是,堂下衙役便从徐明的尸体和漕兵一起扣押在理刑衙门开始,说到如何有人寻来,如何塞了钱财——这时间,恰好是曹开河怒打刘云,之后独坐大堂等人的时间。
刘云似乎还生怕有人听不懂,追问道:“你的意思,对方行贿的时间,正是曹总兵来理刑索要徐明尸体之时?”
衙役答道:“回大人,正是。”
接着,衙役又描述了行贿之人的样貌服色,居然全部对应着曹开河手下的样子。
在刘云的耐心询问下,他又将自己如何把看押情况给了外人,又如何卡准了时间将消息放给衙门外的某个人,帮他们适时地在衙门口制造了一起混乱,最终成功地趁机把人给调换了。
听起来极为流畅,天衣无缝。
可是,只有曹开河才知道,以上全是放屁。
理刑衙门中早就安排了他的人,何须临时贿赂?
当日他随身亲卫二十余人,根本早就做好了换人的准备,何须他对外再传消息?
胡兴那日赶到,只不过是将门口的冲突弄得更热闹,他便是不来,那几个被扣押的漕兵他也换得!
胡兴?是了——曹开河心中冷笑,这衙役信口开河,其中最大的破绽,是供词里将胡兴给扒了个干净。
行贿的是他曹开河的手下,抢徐明尸体的是他曹开河的手下,将被押漕兵调换的依旧是他曹开河的手下,对于当日带着人赶来堵在门口的胡兴,衙役是半句都没提。
他盯着那衙役,突然想到当日那偷梁换柱之计能成,原也有胡兴的配合,可是胡兴今日却没有出现,难道又是哪里出了差池?
联盟之所以可破,是因为大家皆为利益来,自然也会为利益分。
截杀沈淮,原就是利益联盟顺水推舟的帮衬,如今赵庆既然已经危机当头,沈淮的身份又提前浮出水面,前夜一次劫杀不成,以后再杀便没机会了。
胡兴向来乖觉,此时退缩,难道也是像自己做好了舍弃赵庆的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