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刚进杂造局的。”
“这么说,军器局里岂非也应该有?”苏芽奇道:“为何那管事和军匠头却说没有呢?”
“他们并未说谎,这批只进了杂造局。”
袁驭涛翻检着两片暗器,道:“这暗器也并非是批量铸造,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明显是余下的边角料。”
“杂造局的边角料,容易拿出来吗?”
“与军器局一样,都要登记在簿,不敢外流的。”
“那这批废料由谁管理?”沈淮问道。
“杂造局的管事,老赵头。”袁驭涛道,“他也是东家赖国金的老手下,颇得信赖。”
苏芽听见这句,欲言又止,沈淮的视线里一直有她,当下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跟袁驭涛又聊几句,便准备告辞。
袁驭涛却让他们等等,自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拎着个小布袋子出来,塞到苏芽手上,“你腿伤了,没法出门做活,正好哥哥想你的手艺了,这两日把铁铺的活计收拾一下,就去你家找饭吃,这个你拿着。”
苏芽打开布袋口,竟是一包散碎银子。
她顿时啼笑皆非,这钱足够袁驭涛吃上三五个月的了吧?
“袁大哥……”
她正待还回去,袁驭涛却一瞪眼,“余下的让颜姨给你买些补身体的,你既然被人盯上了,家里定然不安全,我过去能守着,便留个柴房给我睡就行。”
“可是……”
苏芽还待解释,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手——
“芽儿,这是袁兄的一片心意,兄长关爱,你收下便是。”沈淮慢条斯理地说,“回头我也让高峻给袁兄送些回礼来。”
“你胡说什么?还来劲了不是!”苏芽大翻白眼儿,完全不给他戏唱,拆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用得着你回礼作甚!”
从见了袁驭涛开始,这厮就一会儿“芽儿”一会儿回礼的,真当她是个好揉捏的?
沈淮面色一沉,苏芽却瞪眼回望,以口型道:“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