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哒哒——哒哒——”
马蹄声在夜色之中不停响起,伴随着马鞭抽打的声音。
“轰!”
最后,在东台县临近府衙的一条街道上面,苟或胯下的那一匹枣红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马嘴不停吐出白沫,明显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不活了。
从秦山镇到东台县数百余里,加上道路凹凸不平,两个时辰奔袭之下,除非千里马,否则普通的马,根本受不住。
如果不是苟或不停用马鞭抽动着,只怕这匹马早就耍赖停在路上了。
苟或理都没理这匹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此时,夜未央,整个大街上都是静悄悄的。
唯有老鼠的吱吱声不停作响。
“砰砰砰——”
剧烈的拍门声打破了这一寂静。
“谁啊,谁这么早来,知县大老爷还没起呢,现在也不是伸冤的时间,有什么事情,过两个时辰再来!”
门房老秦听到拍门声,走到门边,没好气的骂了两句。
“秦大爷,是我啊!”
“你还记得上次你要去勾栏,跟我借了一两银子吗?”
“苟或?”
秦大爷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拉开了一丝门缝,看到了门外灰头土脸,血糊了一脸的苟或。
“哎哟,你这是怎么弄得?”
“又被公子给打了?”
“不对啊,公子现在在屋里,怎么打得你啊?”
自己借钱去勾栏的事情,只有自己跟苟或知道,所以虽然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人看不清面容,但是门房老秦还是将他当成苟或。
“现在没时间说这个,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去跟老爷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苟或一把推开老秦,就要往院子里面走,朝着县令周山所在的寝居而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