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台县府衙后院,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衫,着黑色长裤的年轻公子哥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晒着太阳。
他的左右两边是两个眉清目秀的侍女,一个捧着酒壶,一个在剥着瓜子。
这个公子哥面容苍白,颇为病态,尤其是那眼下两个黑眼圈,都快赶上爪鱼了。
他的神色不耐,似乎是觉得无聊之极。
“苟或?你人死哪里去了?”
听到自家少爷的喊声,那个叫做苟或的男人当即从小院外面窜了进来,行迹鬼鬼祟祟,如同一只黄皮子。
“少爷,奴才在呢!”
“烦死了,爹这段时间总是将我关在院子里,一点逗乐的玩意都没有,快憋死我了!”
“快跟我说说,最近县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好玩的人?”
“尤其是清霜院,有没有新的花魁过来,如果有的话,爷就出去玩玩。”
“回少爷的话,要说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的话,最近倒是有一件,但是奴才不好说——”苟或低着头,一脸谄媚的笑容。
“叫你说你就说,说个消息而已,还能够让你死了不成?”
“你要是不说,少爷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毕竟你长得又不美,如果连消遣解乐都做不到的话,那你还是去死吧!”
这个年轻人说完,一脚踹在了苟或的胸口上面,将苟或踹翻在地。
不过这个年轻人气虚血弱,身子骨明显都被女色给掏空了,这一脚根本不重,不过苟或还是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赶忙道:“那是,那是,小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给少爷逗趣解闷!”
“哼,知道就好,说吧!”
躺椅上的年轻人轻哼了一声,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就饮了下去,然后一脸舒爽。
“就是,少爷你知道秦山镇的袁家吗?”
躺在躺椅上的公子哥张开眼睛,半阖着,露出思索的神色:“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