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称不上,不过是略有些不同寻常的经历罢了。”
卜测抚须言道:“本来确有一事想请蒋善人相帮,如今……怕是不敢劳烦蒋善人了。”
蒋干听到这话,眉头一紧,连忙问道:“这是为何?可是老朽对您有何失礼之处?”
蒋干知礼仪重名声,有儒家学者风范,有人找他帮忙, 尤其是此人看起来卓尔不凡,说明自己受人看重,他是很开心的。
因此听到卜测的话后,当即就有些着急了,就差直接问是不是看不起他。
“并非如此!”
卜测言道:“只是蒋善人如今大难临头,恐命不久矣,自身尚且难保, 卜某又如何能再添麻烦呢!”
“什么?”
蒋干听到这话, 面色一变,惊骇道:“卜先生,您莫不是在与老朽说笑?”
卜测叹息一声,说道:“蒋善人没察觉到,自己神精损耗,疲惫无力?”
蒋干听到这话,沉吟不语。
最近他的确感觉到,身如负重,疲惫多眠,但是他觉得这并不算个事啊!
蒋干犹豫说道:“卜先生既然这般说,那老朽怕是并非恶疾这么简单吧?”
卜测抚须言道:“的确有疾,但疾不在身上,而在身下。蒋善人不妨去卧榻之下看一看,或许能找到缘由。”
蒋干一听这话,伸手就准备喊人过来,但看到卜测那定定的眼神后,喉咙顿时像塞入异物,声音卡在喉咙没有喊出来。
缓缓放下手, 蒋干神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卜先生,容老朽失陪片刻。”
“蒋善人请便!”
和通透的人交谈就是省心,一点就透。
卜测端起茶盏,听着蒋干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不免一声叹息。
这叹息为蒋干,也为人心。
不消片刻,蒋干便抱着一个黑漆盒子,步伐沉重的走了回来。
将盒子放在桌上,蒋干颤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