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云也注意到了新坟,他皱眉道:“卜兄,在下怎么觉得这里有些怪异?”
要说具体的,他说不出来,但他就是能凭借多年遇上那种事情的经验感觉出不对劲。
卜测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言道:“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即可!”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路走来,入目可见都是颇为气派的石头房,且家家有牛马,无一处是土屋茅草房。
要知道,就连阴平县中都有落魄人家,而此地远离县中,交易不便,却家家富足,着实有些怪异。
再看那水田,如今已经入秋,本该稻花丰润,谷穗丰盈,但那稻草却长得极为稀疏,甚至还有些落败,不用掐,就能看出谷穗有多瞎。
这种稻草,一亩地都未必能打出一斗粮食来。
可此地明明水草丰茂,若是遭遇天灾,也没的道理只有稻禾生长不起来。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村民懒与管理,无暇顾及。
这得多有钱的人,才能这般糟蹋土地?
别说村民,就是郑石云这种家境殷厚的人,也不舍得这么浪费肥沃的水田。
牛是稀罕东西,但此地距离凶罗人地盘不远,他们那边多牛羊,或许有所便宜,倒也可以解释一二。
但马匹……却并非人人都养得起。
卜测沉吟问道:“郑兄,此处可是有朝廷养马户?”
郑石云虽挂冠离去,但功名并未革除,而他也心系百姓,对于朝廷并未少有关注。
听得此言,想都不用想,便摇头道:“北戎郡只有两处是朝廷养马户所在,那还是为了方便调集马匹给边军使用。”
“此处距离边境不过百里之地,时常有凶罗人过来劫掠,若是在此处设立养马户,那马还不知道养给谁!”
朝廷就算再糟糕,这种为他人作嫁衣亏也不会吃。
不是给朝廷养马,何以家家户户都有马?而且还不是一匹两匹,郑石云看来一家里面少说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