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会,就重新分成几队,呼啸着向列阵防御的姜绍部杀过来。
他们并不急于冲锋陷阵,而是骚扰性地跑马掠过,零散发射箭矢,不求杀伤敌军,只为试探虚实,然后再兜马返回。
但这一举动依然引起了严阵以待的汉军过激反应,排头的汉卒出现了骚乱,阵中迅速飞出一波箭雨。
显而易见,这样的攻击没能对远远掠阵、队形分散的魏国骑兵造成有效杀伤。
“是些雏儿。哈哈哈。。。”
独眼骑吏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他敏锐捕抓到了阵中弓弩手重新上弦的时机,按捺不住内心的进攻欲望,竟招呼着身边的骑兵集结队伍转变方向,径直向汉军军阵的一段防线正面冲来。
他们当然不是血气上头要硬冲竖盾架矛的汉军军阵,而是要趁着阵中弓弩再次上弦的空档,迅速逼近军阵,用弓箭、投矛、手戟等远射、投掷兵器,越过前列身披铁铠的长矛兵,对后面的阵中人马进行攻击。
姜绍部虽是断后的人马,阵中仍有一些的挽车的骡马,他们和没有披甲的弓弩手一样,是魏国骑兵首要攻击的目标。
按照以往的战阵经验,阵中这些弓弩手和骡马的防御力最低,一旦遭受敌军攻击往往最容易崩溃,继而扰乱军队阵型,引发更大规模的溃败。
而失去阵型、散乱无序的步卒,就成了骑兵能够轻松猎杀的猎物。
想想那熟悉的一幕,狂飙猛进的独眼骑吏不由露出了一丝狞笑。
但战场上的情景没有照着他的预想出现,只听见阵中一声鼓响,竖起盾牌、严阵以待的长矛兵“哗哗”地将手中的盾牌先后放倒,身后一队半蹲着架弩的蹶张士则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几乎不用多花时间瞄准,就朝进至六十步还在向前冲锋的骑队扣下了弩机机括。
“噗——噗——”在马背上下意识压低身躯的独眼骑吏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只觉头上有劲风飞过,然后耳中充斥的尽是箭簇刺入己方人马血肉的声音。
正面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