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听了小年轻的话,顿时有些犹豫起来,他想通了,自己不就是间接为官府做事嘛,干嘛怕送官府呢?
他镇定下来就闭口不言。
戴冠也察觉到了,知道这人肯定有所依仗,于是也不废话,直接一掌讲小年轻拍晕,然后掐着小年轻脖子威胁中年汉子:“要是不说你这儿子也不用送官了,保准他立刻就没命,你会亲自看到他烂在这土坑之中。”
汉子大惊失色,急忙挥手:“不要,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他有什么罪?”
戴冠毫不犹豫道:“盗窃罪,还有包庇罪,包庇你这个知情者,无视别人生死,不知天理王法。”
男子顿时没了底气看着眼前白骨,也暗自垂泪:“我说,我知道他们是谁,我也不该失了良心,他们也都是苦命人,都是为了口吃的,才走上这条路,才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我们或许可以不跟你计较。”
见汉子开口,胡娴好言好语跟他说话也好安抚一下他的心情,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男子叹口气道:“我们都是没办法活不下去的苦命人,前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家里很快断了炊,朝廷赈灾粮又被狗官贪污殆尽,到我们手里,就剩下点糙米谷糠,能吃两顿,就算是不错了。
我们没办法,只得向人借粮度日,借一斗还两斗,为了活命也只得认了,只能期待着来年有好收成。
没想到第二年又是洪涝,庄稼没成熟就全被毁了,没粮没钱还债,只得把一亩三分地都抵押了出去。
没了自己的地,又没有吃的就是想佃租地来种,也做不到了。
只好成为地主家的长工,我们还算是好的,东家的姐夫是做官的,他家自己开窑烧瓷,我们这些劳力好的,都被派来挖土烧窑。”
“等等,派你们挖土烧窑,就是派到我们家的地里来,这是什么道理?”
胡四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质问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