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失陪,秦漠已然出了堂屋。
邹寂人正要追赶,却被缺云子拦下,道:「让他去吧。」
「可是?」
「让他去问问也好。」
强留无益,何况咱们这里如今也非太平之地,早去早好。
省的事后有变,扭头同云行雨点了头,道:「劳你再辛苦一次。」
将结界撤了。
云行雨起手捻诀,心法默催。
道:「云某正有此意。」
扈西河看的虎目狠戾之气暴涨,不解道:「为何?」
撤了结界,那岂不是置身危险?
莫不是见我四正盟无人,便可相欺?
「盟主。」罗旦见状,赶忙起身拉住。
目下他们人单力薄,交恶并非明智之举。遂同众人作礼赔罪,然后拉至一旁苦劝。
缺云子也是无奈,让云行雨别往心里去。
道:「老弟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
闻言,扈西河闷不作声。
他虽然心中有怒有怨怼,可他也清楚事情不是缺云子的错。即便有云行雨,众人也算不到鬼物被做了手脚。
哪怕算到了,也于事无补。
可说到底,那条条人命,毕竟……是命。
即便他知道是怪不了云行雨,照旧做不到释然。
咬着腮帮子,狠一通搓磨。
「走吧。」
说罢,负手大踏步出了堂屋。
罗旦一个劲赔不是,然后紧跟其后。
缺云子看罢,一声长叹。
对邹寂人道:「你去庄上其他屋里转转,看还有无香烛黄纸,有的话诸位仙友烧上一点。
不能让他们死了,还空着手走。
另外,再去弄点三牲备上,别慢怠了。」
「我这就去。」
邹寂人晓得其中厉害,忙作礼而退。
待他走后,缺云子才慢慢回到座上,一下子仿佛不知苍老了多少岁,只端坐着佝偻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