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箕鴀这一闹,可谓把菰家捅破天,整个不得安宁。
也把王城的水立时搅起千层浪,别看菰家此时热闹,菰家之外同样热闹。
百里乐人回府,事情自然传到百里流年耳中。不过他倒不觉得是什么坏事,儿子和菰勒勒之间,他从来是不赞成。
奈何儿子死心眼,美人千千万,单吊死这一枝。
帘恨把事情汇报给他听,他也只是点点头,手上的功夫可一刻没闲着。
道:「继续让人盯着这小子就好,男人嘛,不经点事儿怎么行?」
「是。」
「可有素鹤消息?」
「没有,咱们的人昨晚没跟上。今早又出了少真府这档子事,不说咱们没下落,恐怕菰家、抚灵阁那边也是相同。」
百里流年哼了一声,提笔蘸墨,在砚台边上刮了刮,道:「真是一出好计。」
「你觉得这里面有百里素鹤的手笔?」
「虽不中,亦不远。
此事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主谋,必然也和他有牵扯。」
不然怎么会如此之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挑在此时。
箕鴀是个什么玩意儿?
背后若无高人指点,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和菰晚风那个匹夫高一声,何况是大庭广众兴师动众的去闹,你且看吧,菰勒勒只是个饵。
事情,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帘恨听罢,明白其意思。
道:「话虽如此,少主受辱是不争的事实,这事要忍了么?」
百里流年将信写好,拿起来微微吐了一口仙气,那信上的字便骤然消失,仍旧变得白纸一张。
低眸塞入信封,递给他。
道:「放心,账是肯定要算,但不在此时。
你先将此信送至抚灵阁,把信交给陈留,他自会转交给这封信的主人。」
「是。」
帘恨接过信塞入怀中,随后作礼离开。
而他走后,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