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也的身体前倾，把楚君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
“那你呢。”他再度开口“你为什么来了。”
楚君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穿。比起他的反问，她更想听到他的回应。
“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来。”关也俯身，靠得更近了。
“聚会而已，我不能来吗？”楚君冷不丁扔回一句，眸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暗下来。
她一向很讨厌关也这样尝试用压迫感逼她说出答案，尤其是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可恰好关也一向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
几年过去，她不想再如他的意。
曾经屡试不爽的招数碰了壁，关也的眉头紧锁起来，把楚君的话反复过滤研磨，俯视着她沉默了半分，确定对方不准备再深谈，留下一句：“当然能来。”
转身离开。
楚君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博弈。
在镜子前整理的时候，她驳回自己最开始在聚会上的荒谬想法。
人果然是不会变的，至少关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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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桌，朋友们依旧聊的正欢，计划着下个工作日后的露营。楚君坐下来朝旁边的周岺露出掩饰的微笑，转眼看到对角的位置已经空了，顿了一秒。
“关也说明天公司有早会要开，就先走了。”周岺见状“不过君君啊，你跟关也当年挺可惜的，我们大家都....”
“岺岺，我知道大家的好意。”楚君打断了然，拍了怕她的肩，表示自己心领。
“我明白，但是他今天来的特早，跟我们聊了几句后就一个人坐角落去了。临近聚会约定时间那会儿他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表，我能看出来他在等你。”周岺是个急性子，一次性说完后看见楚君的脸色渐沉，急忙收了口“好了君君，我不多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你们彼此肯定最清楚。来，好久不见，咱俩喝一杯。”
搪瓷和玻璃撞了撞，楚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