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腐烂。
这地界，或许只不过是太一身上的一个细胞，也有可能是他鳞片上一只寄生虫。
但无论是哪一种，太一死了，对地界影响都很大。
苍灵沉眼看着我，轻声道：“你现在也不再是那种需要倾诉的人了吧？”
我嚼着那咬下来的嫩竹，将嘴里变成渣的纤维吐出来，看着苍灵道：“我也是需要发泄情绪的啊。”
“你斩过情丝。”苍灵冷呵一声，端着竹筒又喝了一口：“你性格多能隐忍，我是见识过了。内心世界无比丰富，一件事情，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掰开了揉碎了的想。”
这倒是真的！
养成这习惯还是蛇棺事发的时候，我面对一团乱麻，线索又少，谁也不肯轻易跟我说这些事情。
毕竟那时各方对我，都报以观望的态度，谁会知道一只可能很危险的“小白鼠”，还会告诉它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所以那时我碰到事情，只有自己想，掰开了揉碎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的想啊！
一直到现在，这习惯也依旧在。
有坏处，也有好处，至少会在旧事中，再理出线索。
可有时，也确实烦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喝了一口竹心清泉将嘴里的青涩味冲淡。
果然还是比吃嫩竹子味道好啊，也不知道国宝天天啃这个，有什么吃头！
“直接说吧，你刚才刻意用神念、黑发、极光来对付我，不会只想着困着我，用神念探下我记忆这么简单吧？”苍灵复又咕咕的喝了两口水。
冷哼道：“你越到后面，就跟你以前这具身体里的人一样，坦诚，却又深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评价，怪不得苍灵一直恨我。
我将竹杯放下，正色的看着苍灵：“我不想自己从六合间出来，变成另外一个人。”
“说白了，我想记得自己进入六合间时的初心。”我盯着苍灵，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