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并没有将胡女其木格甩开,而是看着她那对大气球露出了一丝带着阴谋的奸笑,当然,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胡女其木格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两人来到西厢房门口,林萧刚准备伸手推门,那门却从里面无声地打开了,一股透露着怪诞异香的肉味扑面而来。
“这气味好像是……”
林萧皱皱眉,眯起了眼睛看过去,待到看清楚屋内的情景,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古怪!
与方才他醒来时所在的东厢房布局不同,这西厢房内桌椅床榻一样都没有,空落落的屋子里只有八个蒲团。
主位所在的蒲团上,坐西望东端坐着一和尚,青布僧服,垂眉低头,正看着面前三尺距离处摆着的粗陶碳炉。那炉上架着一鼎潞安砂锅,炉中碳火正旺,锅内汤水滚滚,透着古怪的浓郁肉香正是源于此处。
和尚对面一丈之地,另有七个蒲团自南往北一字排开,六人面向和尚盘膝而坐,皆头戴缀玉诸葛巾、身披广袖彩绘衣,堪堪一副名仕装扮,却偏偏个个垂头丧气、一脸气馁恓惶样,连房门打开也恍然未觉。
六人面前,各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燃着一柱檀香,长短不一。
无论是和尚还是这对面六人,皆是一言不发,偌大个厢房仅闻碳火“哔啵”声和滚汤“噗噜”声。
倒是那和尚,见到门开后,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朝着那仅有的一个空蒲团指了指,示意林萧坐下,全程不发一言。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砂锅中还炖着肉呢,看着不像是在这里打坐修禅。
莫非是在打哑谜?或者是在斗气?
林萧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彻底被眼前这一幕给弄蒙圈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胡女其木格。
胡女其木格似乎早就料到林萧会询问自己,冲着他抛了个媚眼,香唇凑近了耳畔哈了一口气,这才低声道:“公子,他们这是在赌诗呢!”
“赌诗?一言不发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