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真的不重要吗?
冬雨拍打在窗檐下,偶尔落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草坪早已被寒冷的雨水浸湿。
温元厚就站在花纹繁复的窗沿边上,看着楼下的露天花园,冬日里仅存的一两朵残花在这场寒雨下,也渐渐凋零,而旁边透明温氏里玫瑰依旧盛放着,纵使外界风雨琳琅,她们依旧娇艳欲滴。
他眯了眯眼眸,妹妹元笙和她的女儿温岁,就是他废了数十年心血浇灌的玫瑰,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源自于付出和驯养,她们母女俩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她们是他温元厚要护着的人。
管家撑着黑伞,带着另外一对母女走进了他的花园,黑伞遮住了两人大半的身影,唯有雨滴垂落,她们是闯入的外来者,并非是生长在他花园中的花,却也成了攀附着毒蛇的玫瑰,便是静静欣赏,都有随时被咬伤的危险。
他眼眸中神色渐深,似有若无地把玩着他大拇指的戒指,他相信他做的那些事,闻柚白都知道,他倒是好奇,她怎么还敢主动找上门?她找上门又想来做什么?
闻柚白和许茵被管家带进了一间安静的房间里,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个房间,是一间茶室,但却又摆了一架钢琴,温元厚就坐在那架钢琴前,他背对着两人,姿态闲散,手指轻轻地抚过黑白琴键,一言不发,像是根本不知道两人进来了一样,手指落下,稍显急促的乐曲在他指尖溢出。
他弹的曲子就和窗外的冬雨一样急促凌乱。
谁也没有出声,几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直到窗外忽然惊雷响起,闪电划破天空,他手下用力一按,钢琴声戛然而止。
许茵这些年遭受着温元厚的恐吓,她心底深处是怕他的,如果不是闻柚白非要过来,她是绝不会这样就过来的,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闻柚白的手指。
闻柚白回握了她一下,是安慰也是鼓舞,她和温元厚打了多年的交道,直到知道她和温家的关系,她才渐渐领悟到一些温元厚的矛盾和诡异。
她在赌,温元厚对温老夫人是又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