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凶坛落下。
沉的如同灌满水的缸,落地时地面反馈回来震动。
陈清焰满身大汗,胸膛剧烈起伏,喘的像一头水牛。
山顶光秃秃,没有任何杂草、树木,自山脚下隔断的红色符咒,眼下出现的是一片字迹细小,却几乎布满整块山头的黑色符咒,仅有一处空白的地方,而现在,这块空地,此时已被凶坛填上。
他低头凝视着在凶坛放下后,立刻如同树根般缠绕上去的符咒,退开一定距离。
就在他走开后不久,凶坛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心季的冲击,有不甘的灵魂在挣扎,极为凄厉,朦朦胧胧流烟聚拢。
陈清焰脸色霎时间煞白。
望着那凶怨之气冲天的坛中之物,只觉得胸口憋的压抑,头皮发麻。
许是凝聚元丹后的变化,在他的视野中,凶坛上蹲着一个模湖的人影,通体被黑色符咒捆缚,愤愤不甘对着他张牙舞爪。
妖邪独有的冲煞异力,愈演愈烈。
陈清焰此时气血消耗颇大,受此一激,也感觉有些顶不住。
没有命格克制,单凭气血镇压,这导致坛子里面的凶邪,比他预期的还要凶暴的多。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陈清焰身上熊熊气血蒸云,如同被海绵吸收的水,迅速消失不见。
最后看了凶坛一眼。
陈清焰握紧照邪刀,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荒邪中,独自一人出现在野外。
没有曾经想象的各种诡异跌撞而至,有的,只是无尽的黑,强烈的静谧。
返程,陈清焰就要轻松多了。
但他没有走很快,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
为的只是给自己打一层掩护。
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为境界。
他这个年龄,无论资质如何,拥有这个修为,都极其之不正常。
倘若说服用了「皓元丹」这等对修士都弥足珍贵的法丹,那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