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忐忑难安。“如此,我便知道了,多谢大人。”
内侍官也不多言,用一根香色丝绦系住了黄札转递给罗保朝,并道:“您知道规矩,这不是明旨,只这样送回去即可,待府上入宫,走碧霄门,那里有小轿子等着,自接送夫人公子。”
罗保朝又是感谢一番,毕恭毕敬地送走内侍官之后,转身将黄札交由随侍,好生嘱咐了不要招摇,悄悄送回罗府去。而后他自己也不坐轿子,径自往永徽楼去。一步行去天色远,不知身后拢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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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进宫的旨意很快就送到了罗府,罗焦接了之后立刻报给玉怀璧。
是时,玉怀璧正在看账房的簿子,复核着府内的各项开销,罗焦通传一声进了屋,玉怀璧才把账簿反扣下来。
“什么事?”玉怀璧一眼就看到了他双手捧着的黄札,旋即明白过来,于是跟坐着的账房还有身后的几个丫鬟吩咐着:“你们先出去吧,待会儿叫你们进来。”
便见他们夹着算盘,捧着账簿,一一退下之后,罗焦才奉了黄札上前道:“老爷送了一道旨意回来。”
玉怀璧伸手接来,慢慢拆着丝绦,琢磨着问:“可有什么话?”
“说是陛下密谕,特召夫人往昭阳殿觐见,还要带着大公子。”说罢,玉怀璧展开一读,字字为真,说得明白。
“你速去备车,我带沉儿进宫。”玉怀璧按定心思,眉梢不动。
罗焦备车倒快,玉怀璧才刚梳妆得当,外头就进来报车马备好,玉怀璧又让丫鬟去后院叫看着罗沉,要衣装得体。她这里则千挑万选出一条海棠红的长裙,绣如意回环纹,上身的颜色则素净些,是雪松青的襦衣,团花纹样为“龟鹤延年”,又罩天水碧的江蚕纱影半臂,再搭一条桃黄色的披帛,腰间配金丝双环宫绦,足蹬镶珠笏头履。本来觐见内闱,应当穿命妇翟衣,但昭阳殿不是长门宫,无需拘礼。且不是明旨,是密谕,自然不能隆重。
身边的丫鬟们伺候好了,才有人来报,说罗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