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你父皇?”
魏敬一越听越不对劲,似乎自己的母亲对这一切都是了若指掌,就连王家的错处她都早已知晓,难不成——“母后!您不会也牵连其中了吧!”魏敬一更是着急。
王皇后素知他心细如发,又多思多愁,是个体贴人的,可这也是最要命的,将来的皇帝可不能柔软仁慈太过!“儿啊,他们手里过多少钱,我没兴趣,我虽不掺和,但也知道,他们都仗着我做些什么,但是我又不能管,借我的威名赚他们的好处,里外里都是为了这个家族,故而你外祖这个县公也好,你那几个舅舅、外甥也好,有今日这个下场,是该得的。”
她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甚至魏敬一都不敢相信,这是从她母亲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她一壁看着魏敬一的面色变化,一壁又端起杯盏,思定而后道:“你记住了,不许你再掺和王家的事,你是太子,你姓魏,你不姓王,倘若你一味地不知轻重,你父皇必然不许你位正东宫,现如今,你头上的几个哥哥都在外头历练,你不守好自己,早晚要比今日的王家更要落败!”
“母后……”魏敬一欲言又止。
“学业为主,修德其次,结交最后,你如今身边没有可靠的、得力的,你别跟我提沈可人,我是不信他的,他护的是你父皇不是你,从今之后,你需要格外留心那些尚未归从,没有党羽的有才之人,结交善缘,日后必然有大用。”王皇后的语气转而是嘱托,且是长久地嘱托。
魏敬一也听得不是滋味,别过头去,也带着赌气的感觉,只道:“从来都是母后为我打算,这些事,母后也去做就是。”
“傻孩子!”王皇后轻呵一声。
“我傻?母后,现放着外祖家不救,难不成您不会被连累吗?”魏敬一还是不解,“您好歹劝一下父皇,让他不要震怒,也可宽容一二,不必雷霆治之。”
王皇后心里只道这个孩子天真,轻轻低头看着茶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这么多年,难不成你父皇对王家有些许宽容吗?”她语气无奈,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