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驰去或不去……”伯岳侯将眼睛一眯。
“他啊,纯粹是过去白跑一趟,牧国与上庸这次的人马都不算多,我们推演过,不过一万五千合兵,不过虚张声势,我们在西山驻兵有五万,最近的鹤含山还有三万大军,完全不成问题。”尉大有振振有词,令人信服。
“听你的意思,想来有主意了?”伯岳侯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话。
尉大有轻轻将嘴角勾起,“只需要在下暗中走马,一封书信就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守在西山,至少三月不回,他为大司马,掌半节兵符,如果在西山流连久了,陛下就算不起疑心,也得问询一二,侯爷您意下如何?”
这计策好毒!别看尉大有平日里闷不做声,可真筹谋起来,不输于谋士。伯岳侯深以为然,只道:“要做得天衣无缝。”
“您放心就是。”
伯岳侯颔首,又看着蒋公错道:“南仓这边,旁的你都多打听,但别太显眼,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倘若旨意下来,你依照旨意去做就行,但只有一点,一定听高爵的话。”
“这是自然。”蒋公错低头说是。
“其余的事,就交给陛下来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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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屹与罗沉隔着帘子一直在观望伯岳侯等人的一举一动,始终未见异样,于是也无聊起来。高屹吃了两块杏酥,觉得腻住了,又要了一壶冷水茶,压了两杯,才觉得胃口舒服。正这时候,外头站着的侍女低声告诉道:“二位公子,今日的曲帖已经拟好,请二位公子过目。”原来是递上来今天节目的单子。
罗沉便应了一声:“你报来知道就行。”
那侍女说是,遂一一报来,字字腔圆,便如珠落玉盘,清脆贯耳,“酉初,四部曲,丽琴元筝,鲍笛晴箫,徐巡吹笳,金听牙鼓,以《安时》祝,酉时三刻,加笙并箜篌,奏《普济》贺,五刻,鼓歇,更换琴手,以《万寿》起,和《古歌行》,班子撤回瑶池,起舞,四趟大舞,《长愿》、《打尘》、《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