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笑,便示意道:“肃儿,别傻站着,怎么这么不知道礼数了?娘在家怎么教你的,见到大夫人要问安。”
她这两句话,狠狠骂了李撷桂。
束肃不敢怠慢,便上前来行礼,口称:“给大夫人问安。”
李撷桂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只能咬着牙道:“小侯爷多礼了,咱们两家亲近,无需繁文缛节。”
“那可不行,孩子们现在小,不懂事,大人们教什么就学什么,我们家门风向来是严加管教,就算是到了亲戚面前,也得按部就班,否则,这往后年纪大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再让人指着骂父母,这可断断不行。”魏孤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
李撷桂一听,立马作惊慌状,这翁主娘娘,说话句句在理,但又都夹枪带棒,赤裸裸地骂着自己,但又根本没办法反驳,她想发作,竟然也找不到由头。最后她只得说:“翁主娘娘说的是。”
“那今日,大夫人请我母子二人过府一叙,所为何故?”魏孤辰量她也不敢再提天青影里头的事,便也松了口气。
李撷桂没想到她反客为主,倒给自己架了起来,几乎是用尽力气以大拇指指甲掐着食指肚,道:“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先坐,先坐,来人,奉茶。”
一旁的下人们才敢上前引着她们落座,待坐定,又见一个丫鬟捧着镂空的木瓜炉进来,轻轻放在魏孤辰一旁,淡淡的青烟慢慢涌出。而后才有两盏茶奉了上来,白瓷盏里青透的水色,格外惹人可怜。
李撷桂似乎是变了个人,温柔道:“许久不见翁主娘娘,刚才是我太欢喜了,都忘了礼仪,咱们两家本就是亲近,以后可得多走动,要不然真是生疏了。”
开口不骂笑脸人,更何况还是个好言语的,魏孤辰自然识趣,即道:“自然了,咱们两家列土封侯,可是亲近,可是刚才您这管家来我府上时,可不是亲近的样儿。”
“他是个混账东西。”李撷桂眉毛一横,“办事老得有些奸猾,我今儿因为府内几件事正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