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族,再加上上三代挫骨扬灰,才能平息民怒。”
这句话说的狠绝,不光要活着的人偿命,还要死去的人也遭到侮辱,要是尤济事听见了,必定肝肠催断,悔不当初。皇帝点了点头,又问广勤侯:“束侯,你怎么看?”
“臣还是持原来的意见。”广勤侯一抬眼,正好对上伯岳侯打量他的眼神。二人聚首,往往广勤侯会退让一步,但今天,两个人似乎杠上了。
“束侯,你可别慈悲可怜逆贼。”伯岳侯压低了下巴。
“侯爷,何必逞一时之快,一切按照法度来办,最能服众,倘若牵连太多,老百姓可要说陛下是暴政了。”广勤侯声音很软,却令人发聩。皇帝心中已经有数。
“审山瀚。”皇帝一摆手,大责太监立刻会意,连忙到伯岳侯面前给他又斟了一杯酒。看着酒水缓缓流入杯中,皇帝即说:“他的罪,司刑寺还在定,朕也只是问问你们,不说了,接着喝。”
广勤侯自然闭口不言,伯岳侯却豪饮一杯,转而道:“高爵新摄三寺,任务繁重,听说司刑寺启用了铎御台的几个小吏,高大人还任命其中一位,叫蒋公错的,担任司刑寺监,不知这人可还中用?”
“怎么突然问这个?”皇帝刚吃了一块桃花糕,“这个人可是不好?”
伯岳侯一顿,伸手也拿了一块桃花糕在手里,答道:“倒也不是,只是司刑寺关系甚大,臣恐怕这个蒋公错不能胜任。”
“朕看了他的一些文书,写得很精道,此人谈吐也不错,是个可用之才,不过,你若有好的,举荐上来,朕再安排就是。”皇帝取过手巾来擦了擦手。
伯岳侯拿着桃花糕一直不吃,继而道:“其实让辅国公兼掌司刑寺也不是不行。”
“他?你早先提过,朕也再三思考,算了吧,辅国公做不来这些事,他至多管管军务,刑案之专还是要那些会说话的来做。”皇帝摆了摆手,笑笑作罢。
伯岳侯也只能道:“陛下决断自然不错。”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