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冠冕堂皇,你心里有数就行。”李撷桂只道他们罗家起的莫名其妙,全不知道其中为何。
说来也怪,东都这一池子水,本来没有高罗两家的事,可自从罗明入东都之后,事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实她参不透也对,这天下好比一盘棋,黑白子的数是定了的,有出局的棋子,就必然有入局的补添。皇帝有意抬举高罗,为的就是补空缺。尤济事的位子,让给了高爵。可罗保朝的位子来的没缘由,要知道,从前的敕事监大监是个虚设,一直由闲散的王爷担个空名,可自从罗保朝新任以来,他的实权可以说是比肩沈可人。皇帝似乎在等,先排布了一颗子,准备替换另一颗。
皇帝知道要换谁,罗保朝知道,高爵知道,申乃安知道,赵惜宁知道,广勤侯知道,沈可人知道,王皇后也知道,就连那个人自己,也心知肚明。
玉怀璧眼光如钉,直直插入她的肌肤之间,语气更是不善,像压抑了许久的一场雨,随风打来,“你也要心里有数。”
瑞和殿的不欢而散是必然的,没有人能从这样的氛围里笑着走出来。男人们似乎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归途之上都不与自己的妻子说话。罗保朝最是谨慎,看着玉怀璧阴晴莫测的脸色,便知道她和李撷桂起了争执,且没占到上风。
“夫人倒是不喜欢节庆。”待上了马车坐定,他才轻轻吐声。
玉怀璧从鼻内呼出气,眼睛早就闭上,嘴巴微微启开,“这第一件事,沉儿和明儿都能入东宫,若频繁了些,他们必然要疯传,如今你对伯岳侯,便是如鲠在喉,他少不得拿这件事弹劾你,这第二件事,小侯爷的腿到底是废了,我们虽然占理,但是他们家不讲理,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李撷桂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还是要提防伯岳侯,况且,你已经与他为敌了。”
罗保朝心里只觉得痒痒的,自己这位夫人没想到心里装着这么多事儿,但一直未与他言语,恐怕是夜夜担忧。只是这些,他早就心知肚明,“夫人,不要怕,我与伯岳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