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上心,既然是急症,暴毙也是常有的事儿,须得找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巧萃心生一计,遂低声道:“娘娘,奴有一计。”
“怎么说?”
“这不,是地号保医堂去问诊的吗,咱们借云送雨,准保罗明面见阎王。”巧萃阴狠狠地,小银牙咬紧了,巴不得亲手杀了罗明似的。
王皇后知道她靠得住,只道:“撇干净了咱们,别惹祸上身。”
“娘娘放心,神鬼不察。”
一朝花落黄雀尾,委地残红满春心。龙书案上的长蛇镇纸之下压着这句诗,皇帝抄录未完,字迹都有些潦草,看得出心烦意乱。是时,殿中正垂手立着几位大臣,面色都很难看。
“朕不是问你们该怎么办,而是让你们办定这件事,嘶,朕就不明白了,尹出云哪来的这样的势力,拢兵造反,竟然使得费县和胶县不敢轻举妄动,是不是登州早有这样的军备,他未卜先知,早早就安排了这条后路?”皇帝盘腿坐着,手边是反扣着的一本《澡诗新选》。也说不出他颜色愤怒,只是有些疑惑,他只是不知道,一向被自己视作心头肉的执印金吾将军怎会如此迅速地兵变。
罗保朝身为敕事监大监,应当表态,但是这件事过于棘手,连他也不能轻易张口表态。皇帝向来不显露喜怒哀乐,此时上面那位心里指不定多愤怒。罗保朝回首低眼,站在他身后的是高爵,三寺统统管司刑寺、太常寺、鸿胪寺,身为大总统的他也是要负责任的。其实今天到场的众人,都是要为此事负责的。
“官博识,你说。”皇帝的眼神最终落在了京兆尹官博识身上。
他统摄东都百事,执四门令,有卫城戍宫之职,此次放走了尹出云,其罪难逃。官博识从容镇定地回禀道:“陛下明察,登州兵储一事已交由费县查证,臣有渎职之罪,不敢妄言,还望陛下天赦。”
“赦。”皇帝抬手而罢。
“自尤济事一党事发以来,牵连诸君不计其数,或殃及家门,或延罪邻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