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坐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说上话的。
只不过,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哎呀,高大夫人谬赞了,谬赞了,我也是明白你的,这不,才让罗焦请你进来,今日帝子台,还要多谢青龄出手相救呢。”玉怀璧与她对手,半斤八两。
薛纪英拿起观相杯,看着这怀明瓷里透亮的信湖茶,温温言道:“青龄向来是把沉儿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的,所应所允,无不必达,今次家父都被她吓了一跳,也是她自己主意大,任性而为。”
“改日,我让明明和沉儿一起登门道谢。”玉怀璧也随手取了一片云片拿在手里。
“不必了。”薛纪英一口回绝。
玉怀璧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直接,而且是毫不留情面,如今可是在她的家门里,这姓薛的娘们真不给面子。
“高大夫人何出此言啊?”玉怀璧眯着眼,咬着牙,恨不得给她撕碎了。
薛纪英低着下巴,收敛起神色,却还藏着一道笑,回道:“宫内先传回来的消息,陛下授与青龄长门宫司书教一位,你家罗明是东宫伴读,我们青龄是公主伴读,若是来往太密切了,免不得陛下疑心。”
“你说什么?”玉怀璧面色突讶,遂端定杯子,连叩三次杯沿,方道:“是,你说的是,薛纪英,你还不算太笨。”
“笨的永远是你玉怀璧。”薛纪英粲然一笑,“哎呀,我倒是希望你不让我进门,你说说,你家那位是敕事监大监,我家这位是三寺统总统,现在,你儿子是太子伴读,我女儿又和东宫交好,如今洛阳城谁不知道,高罗两家已然是权势遮天,你说说,咱两家走得近了,会有好下场吗?”
玉怀璧频频点头,遂道:“伯岳侯夫人前些日子闹过之后,我心里就开始打鼓。”
“她还能闹得过你?”
“说正经的,”玉怀璧放下杯子,“她说的一句话很对,只要明明还是太子伴读,我们家的麻烦事儿就不会消停,本来希望借此文章会,能够让明明退下来这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