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得不办。皇帝昨夜朱批更改名次顺序,他已知触动龙鳞,今次明政殿,更要慎言。
“不知太傅有何疑虑。”薛赫战战兢兢。
沈可人也尊重他的地位,遂拱手问道:“文章会的名册可是文嗣院拟定的?”
薛赫稍作算计,便答:“文嗣院的文册向来备全,拟定名册不是麻烦事。”
“既然如此,我倒想问问,因何只择洛阳才俊?”沈可人不及薛赫回答,转身便对皇帝禀道:“陛下,臣以为,谷节文章会实在是创世之举,可比逢望评,如能年年延续,必然壮大我大魏之文气,可是,此中利弊,不得不一一道尽,臣看今次与会名册,尽是高门大户,没有一个布衣百姓,臣以为,应从六县保学堂择优进册,让此举福泽我大魏全国。”
这话既卡住了薛赫的喉咙,更塞住了皇帝的嘴巴。
皇帝并不生气,因为沈可人所言句句在理,他倒不是没有应对之言,只不过,他实在想看看,这个明哲保身的文嗣院,会如何对答。
“太傅所言极是,薛卿以为呢?”一句话便将难题抛给了薛赫。
薛赫顿时汗颜,只觉得脚底麻痒,站立不安,面目虽然肃穆,却还是喘息片刻,应道:“言语恐有顶撞,但请陛下天赦。”
皇帝知他忌讳,即道:“赦。”
薛赫看了一眼沈可人,不免佯作露笑道:“依太傅的意思,是要大办?”
“大办特办。”沈可人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