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程。”魏敬一适时说了这句话。
蔡书臣喏喏点头,走到了罗明身前。罗家的小子入东都,本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偏偏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揪着不放。蔡书臣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似乎是某一天清晨偶然被众人得知的,或许是烧火做饭的妈子提了一嘴,洒扫清洁的丫鬟多了一句,但是没人去细想,为什么罗保朝的家事如此公诸于众。
罗明入东都,看似是一家之事,其实,东都暗涌自此而起。
“你便是罗明?”蔡书臣站定,细细端详着这个打扮还算合格的小胖子。
罗明立马起身,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声是。他在句容向族内耆老叔公行礼惯了,并没有任何差错。
蔡书臣不拿正眼看他,问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学生不才,读书不多,如若老师考校,学生尽力而为。”他还记着刚才沈可人对他说的话,万万不可过于表露。
“既然读得不多,我也不问你太难的,你便说说《蒙氏九章》吧,这应当是启蒙之学。”蔡书臣一提气,“第七章,国章,珙庆子曰,大德匪浅,落寰如辰,譬若诸君,是以贤储名也,不以其移,则安存者之存,志国者之志,你可说说,其中的道理?”
《蒙氏九章》确实是启蒙之学,但是一般学堂只学前三章,前三章是少年之学,多讲为人的德行,重在立人品,后六章在于知世论世,多牵涉政治与人,一般都是后面才讲。这满坐的几位,都还没学到这儿,魏敬一是提前读过的,因此不免蹙眉,去看蔡书臣。明知没学,他也不能起身反驳蔡书臣,因为《蒙氏九章》确为启蒙之学,蔡书臣考校的内容也在书本之内,不算是过分。
时不敏和江平已然都暗自偷乐,他们都想看这个新来的出丑、丢脸。因为他出丑,便是罗沉的脸面尽失。罗沉在学业上可谓是朽木一根,没有什么比看朽木断折更让人觉得开心的事儿了。
再看罗沉,面色不为所动,他这个弟弟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