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绕到正门,进了厅堂,玉怀璧端起了茶盏,细细品了品,旋即又放下,抬眼看起了这兄弟二人。罗明倒是听话,垂着头一动不动,罗沉就不一样了,脸上还带着笑,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玉怀璧最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于是,玉怀璧先是温柔道:“明明,你先坐。”
罗明一怔,偏头看了一眼罗沉,又慢慢正回头来,应了一声,仍然垂着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罗沉看着罗明坐下,遂向玉怀璧抱怨道:“娘,我也坐吧,我这也走了大半天了,累。”
“你还知道累?”玉怀璧撇嘴一笑,“哎呦,你罗沉大少爷还知道累,一个大小伙子的,别的不知道干,偷听墙角倒是一个顶俩,这么想听啊,想听娘给你讲啊,别一天到晚整这么多幺蛾子,让别人知道你不丢人啊。”
罗沉没好意思应话。
玉怀璧哼了一声,方道:“没家教。”
“那还不都是学的你。”罗沉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说声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落进了玉怀璧耳朵里,不过玉怀璧没往心里去,按下这话题另起他言,“行了,一天到晚跟你说个话能气死我,不许再有下次了,听见没。”
“听见了。”罗沉拉着长音,笑的跟朵花一样。
玉怀璧拿眼指了个椅子,罗沉便欢喜地过去坐了下来,玉怀璧接着看向罗明,问道:“明明,我听你爹说,你在句容上的是乡塾,老师可有教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大魏的科考制度十分严格,东都设有国学监与都学,六县分设保学堂,再往下就是函塾和乡塾。没有上过保学堂的人,是不能参加科考的,一般来说,乡塾里的老师比较一般,不太会教什么实在的东西。故而地方大家都自己设有私塾,又叫家学,品质很高。但像罗明这样的身份,并不能进入家学。
罗明点了点头,回答道:“族中的叔公们一开始还想让我去家学里做伴读,不过最后还是让我去了乡塾,我那老师却不是个糊弄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