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两岸有司再次提交奏疏给朕,再祈求拨款三十万两赈灾。”
“前前后后六十万两白银,朕问刘阁老,户部能拨出钱来吗?”
刘健有些踟躇,磕磕巴巴的道:“这……”
朱祐樘没有为难刘健,再次问道:“户部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刘健也是下足了功课,自进入内阁这两日,便不眠不休,就是怕天子提出问召,自己答不出来。
他脱口道:“启奏皇上,户部还剩下七十余万两。”
朱祐樘抚摸着拇指的玉扳指,闭目沉思。
内阁三阁老都在耐心等着天子的决策,没有人敢打扰朱祐樘,他们甚至都不曾想过,一个深宫藏了十七年,不知五谷不谙世事的天子,为什么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为什么能对国家大事如此信手拈来。
不知等了多久,朱祐樘才开口道:“你内阁先调令,拨给杨一清四十万两军费,九边在打仗,朕不能苦了九边将士,总要让他们看到点希望。”
刘健踟躇道:“可是皇上,淮河两岸的水灾一日不可耽搁啊,此事若是旷日持久,淮河两岸必定发生会发生民变。”
朱祐樘嗯了一声,道:“户部还剩三十万两,朕再从内帑拿出三十万两,凑六十万两送去淮河两岸有司。”
刘健还未说话,谢迁便急促开口道:“皇上不可啊,如此寅吃卯粮,万一再有需要钱财之事,朝廷会垮了啊!”
朱祐樘点头道:“谢阁老说的不错,所以事情又回到了刘阁老之前建议的国策,若是按照刘阁老的办法,最少需要几年内,国家财政才能稍稍缓解,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当下该怎么办?”
三名阁老都难住了,脸色都不是太好,齐齐抱拳道:“微臣等无能。”
朱祐樘挥挥手,忽然对三名阁老道:“朕的内帑其实是没钱的,但前些日子西厂去了青州,抄了万贵妃的族人,才得三十万两白银。”
刘健和谢迁三人思绪有些跟不上,呆呆的看着朱祐樘,可是皇帝似乎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