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故默不作声地移到一旁,此时李承乾就是挂念孙子的普通老人,而不是掌控正统的铁血家主。
“周故,你先去吧。”
老人随意挥了挥手,显然也没想当他面说些什么。
“属下告退。”
男人拱了拱手,后退三步方才大踏步转身离去。
“好久没来这地方了吧?”
望见甲士离开的背影,李承乾朝继续向前迈去,李龙渊亦折返跟在身后。
这片演武场,大抵只为小时候的李龙渊打磨身子骨所置,已有将近六七年未曾对外开放过。
“往日之景,仍历历在目。”
李龙渊没敢和祖父说,自己来时在班机上还梦见了年轻力壮时的他,仅一个转身注目的神态就让人为之一悚。
“会不会觉得我当初把你逼的太紧了。”
“孙儿如今成就全赖祖父教诲,不敢抱怨。”
……
两人边走边寒暄,殿内所过之处装饰得乃一等一的富贵奢靡,造型精美的忍冬花结五足银熏炉、八瓣花纹蓝色琉璃盘,还有那宏伟庄重的鎏金浮屠塔、典雅神秘的八棱净水秘色瓷瓶等古物,琳琅满目且俱为珍品,哪怕在外任意拍卖一件都是天价。
但在这里,它们不像是躺在博物馆展览柜里所收藏的冷冰冰的死物,更是与整座宫殿交相辉映的存在,是有灵魂的器皿,可以让人一眼就穿透历史风霜就看见曾经那个繁华盛世。
然而在这些珍奇展品里,却有一只沉重的金属匣安静地靠在墙边,与四周纹络里都流淌着艳丽颜色与华丽造饰的古文物格格不入。
“去看看吧。”
察觉到身后年轻人目光的偏转,李承乾轻笑一声。
李龙渊也不客气,当即走上前去,用手按住匣子的边缘。
。
它的颜色是深沉的,好似积淀了许久,且抚摸起来有种冰凉的触感。
“咔嚓!”
修长手指划过,匣边有暗格启动,年轻人面前的金属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