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不是上个月进书孰的时候先生给起的。”云哥儿翻了个白眼。
“怎么,今儿先生没留你?这么早就放你出来祸害乡里。现在了不得了哈,习得几个大字,就敢在小爷面前装大尾(yi方言音)巴狼。”云哥儿往狗蛋那张欠揍的笑脸上一瞪眼,作势就要把手里碗砸过去。
见云哥生气,张启明赶紧陪着笑脸凑上前,双手扶住那将脱手尚未脱手的陶碗,慢慢引着云哥的手放回了桌上。
方桌中央倒扣着落成一叠的另外三只陶碗,已经被岁月镀上一层茶黄的白瓷茶壶就搁在碗垛不远,支棱起来的枯藤握把上的包浆油光发亮。
“云哥别生气嘛~摔碎了茶碗还得赔钱不是,我反正一个铜子儿的月份钱都没有,还不得你自己赔。”
“说的好像我有月份钱零花一样。”云哥撇撇嘴,松开手将那陶碗放回桌上。
“云哥儿,还在这蹲着哪?”
“云哥。”
“涛哥。”
随着张启明后面,又来了三五个孩童,全和张启明一样一身朴素的蓝色布褂打扮,看着装倒是有点学子的味道,只是脚上穿的多是颜色新旧不一的草鞋,唯一穿布鞋的,大脚趾头还露在外面。
“云涛大哥,今天先生念到你了,说已经三天没见你去书孰,明天再见不到你,便要去家里抓你嘞。”走在最后那个穿布鞋的孩童脑后扎着个发髻,用树枝削制成的发簪别着,发簪做工粗糙,一看就不是街面上售卖的手艺货。
“怕不是要挨板子咯。”另一个小童补充道。
“怕什么,老夫子白胡子都一把了,打板子也不疼。”张启明很是豪横的挺胸抬头说道。
“夫子是没力气打板子,可李叔那膀子可比我爹小腿都粗,到时候肯定要他来动手。”又一个小童反驳说
“云哥儿在这可是有正事儿的,不是逃学。李叔叔不会替先生动手。”张启明环视一圈同窗小伙伴,故作神秘的严肃说道。
靠坐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