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馆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衫,明明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庞,皮肤却如婴儿般莹白。
最奇怪的是此人似乎有严重的洁癖,不但酒具碗筷让换上一套全新的,连屁股坐的板凳和吃饭用的桌子都让卢雨用温水来回擦拭了三遍。
年轻不免气盛的小二哥本不愿伺候这个事多的主儿,可当中年人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桌上任他取走的时候,卢雨那刚有了几分火气的脸上立马堆起了微笑,干起活来手脚更麻利了,毕竟天底下谁会跟钱有仇?
中年人只点了半只叫花鸡,一碟花生米,和一壶最便宜的酒。
卢雨瞧他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就再没兴趣多看两眼,这一看就是城里哪处教书的穷酸腐儒,没钱还爱穷显摆。
“小二,小二”
不多一会,那中年人就开始慢悠悠的呼唤起卢雨。
卢雨赶紧把头转到一旁,只当没听见。
反正掌柜的在后厨呢,谁也管不了可我!
中年人见状也就没再吭声。
卢雨乐得轻闲,把腿翘在板凳上晃着。
过了很久,店里才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拨散客,其中有一桌明显是江湖人士,随身佩着刀剑,四五个人撸起袖子,喝酒猜拳,嗓门不小。
“朝廷给咱们灵剑门封了五品门楣,以后哥几个都是吃皇粮的人了,能不干一杯”
“对对,干杯”
“哈哈”
七嘴八舌的几人举起酒碗,脸上俱是得意之色。
其中一位身材最是矮小的汉子又忙给对面一位身穿锦服的马脸少年倒上一杯酒,神色更是恭敬谄媚:“王师兄是掌门的关门弟子,深得师叔祖真传,以后飞黄腾达肯定指日可待,可别忘了多多提携兄弟几个…….”
众人频频点头,纷纷附和。
马脸少年哈哈一笑,眼底深处虽充满了傲慢不屑,但嘴上仍一连说了几个好说。
“听掌门所言,这御武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