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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来之后,夭娘对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荤菜不太感兴趣,频频夹些素菜。裴凉正好与她相反,对花花绿绿的青菜完全不感兴趣,碟子里都是肉食,手中还抓着一只肥美的海蟹吃得津津有味。
夭娘瞧着可笑,随口问起:“你小时候是不是家里很穷啊?”
裴凉抬头,没好气地看她了一眼。
夭娘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的不太聪明,哪个孤儿小时候家境富裕过?
自古就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
“我小时候三天饿九顿是家常便饭,后来父母不在了,我就偷人家东西吃,总不能饿死不是。”
裴凉说着扔掉了手中剥干净的蟹腿。
“你偷东西是不是时常被打?”夭娘一下来了兴致。
“可不”裴凉立即抹了抹嘴,眉飞色舞:“我小时候身体就耐揍,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没这本事,也活不到现在。”
夭娘点点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裴凉给佳人倒上杯酒,继续说道:“除了几个心黑手毒的,也没有几人真心对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下死手,这世道还不至于让人彻底绝望。”
夭娘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举杯和裴凉对碰一下,一饮而尽。
“你这武功跟谁学的?”
夭娘放下酒杯突然问道。
看到裴凉面有难色。
“不乐意说就算了。”夭娘撅了撅嘴。
“江湖中的师承并非忌讳,只是我答应过那位传我武功的老前辈,不能把他说出去,姑娘请见谅。”裴凉当下抱了抱拳。
夭娘也有样学样回了一礼。
裴凉笑了笑。
夭娘也笑道:“你这便宜师傅,看样子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啊!”
听到世外高人几个字,裴凉嘴角抽动了一下,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正午,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楼梯口响起一阵嘈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