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雷的声音，有着莫名的嘶哑，仿佛真的，成了一条丧家之犬，眼睛满布血丝，分外瘆人。
“我在这里，待了足足十年。”
“十年来，无人过问，天下都以为我死了……”
白修临冷哼道：“可据我所知，风扬老前辈一直关心着你，炽变宗，也从未放弃过你！你自怜自艾，妄想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以此来给自己投靠异族找借口，不觉得叫人不耻吗？”
戚如雷住嘴了，忽然，他喉咙里发出莫名的嘶声，竟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戚如雷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弯了腰，甚至跪倒在地，把头埋在黄沙里，更像一条狗了。
“哈哈哈……你……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老东西！”
戚如雷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白修临，森然道：“当年圣子战，我就该死！风扬那个老东西刚愎自用，居然把我救了下来，让我沦为整个帝都的笑柄！是，后来他经常来这里，跟我说一堆屁话，所以我作出决定之前，顺手，把他杀了！”
“嘿嘿嘿……”
戚如雷的笑声，犹如厉鬼，令甘霖和白修临猛地一震。
风扬，乃当年清莲界第一剑修，而他这些年音讯全无，清莲会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没想到，居然在今日听到了他的死讯！
甘霖看着他，咬牙道：“你果然疯了，居然弑师灭祖！”
戚如雷冷冷与之对视，道：“你该怪风扬那老东西，多嘴多舌！要不是他告诉我，宁千秋突破到了皇境，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戚如雷的脸上，骤然闪过一抹狞色，声嘶力竭：“我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待了十年！这十年来，我被邪灵玩弄、虐待，都扛过来了，因为我发誓终有一日，我要报仇，我要一雪前耻！可是，这个人，却终究快我一步，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白修临怜悯地看着他，叹道：“所以你接受了混沌族的蛊惑，只为了得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