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王子?
我强迫自己的目光重新落在尼古拉身上,他咬着下唇,注意力被他面前的标本吸引住了。我们需要证明他们是否是自然死亡,只有我们检查它们,否则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确定。
有些道理,其他人呢?
安德烈挥舞着他的手术刀,仿佛是一把剑,而他是这个王国有史以来最无能的卫士。诺亚被安德烈的滑稽动作弄得心烦意乱,躲开了这个傻瓜。比安奇双胞胎并不比托马斯好多少他们的目光完全集中在面前的尸体上,而手术刀已经在做精确的切口。希安和埃里克都举起了手,在这个过程中互相盯着对方。一个男孩像火,另一个像冰,长时间接触他们的人都不会感到愉快。
所以我们可以了解疾病及其对身体的影响?埃里克说。
我们应该总是毫无理由地开放标本吗?珀西问道。
西恩急于回答,从座位上翻了下来。不,并非所有的人都需要验尸,只有那些在可疑情况下死亡的人才需要。
谢谢你,法雷尔先生、布兰科维奇先生,请把手术刀放下,虽然它不是一种武器,但是有可能你会伤害或残害某人,不过也可能是你自己,还有人有什么意见吗?
我举起了手。珀西对我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很鉴定。
说吧,沃兹沃思小姐。
就像我之前的死者一样,他显然是死在水中的,人们可能会认为他只是淹死了,或者是死于体温过低,但是只有尸检是确定死因的唯一方法。
那么尸检会告诉我们什么?
它会提醒我们他可能掉进水里的原因,他可能有既往病史——也许是心脏病发作或者动脉瘤。
也可能是他喝多了,因为这里太冷了。尼古拉补充道,哄得诺亚和埃里克紧张地笑了起来。当王子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时,一种不舒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背淌了下来,我很难忘记他给我画的那些画。
尼古拉王子,把开玩笑的事放在解剖室外面,这很没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