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墙的金属停尸房抽屉和三张长桌,煤气灯对我的闯入悄悄地发出嘶嘶声,尽管有一盏没有点亮,一张检查桌上放着一具尸体,从头到脚都被帆布罩着。我忽略了恐惧的刺痛,我不能再让焦虑影响我的任务了。
我呼了一口气,一阵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模糊了,看到房间里没有活人,我松了一口气。我以裙子允许的最快速度向那具尸体走去,我希望这就是火车上的受害者,如果能这么快找到他,事情就会容易得多。
我站在裹尸布旁,突然犹豫要不要揭开躺在那里的人脸上的布。一种熟悉的恐惧感压迫着我的思想和手臂,我可以发誓,床单动了。只动了一次,几乎察觉不到,但还是有动静。一段记忆开始尝试突破我在它周围建立的障碍,但我顶住了,不能在这里,也不能在这个时间。
开膛手杰克的实验室被摧毁了,尸体不可能再活过来,总有一天,我那该死的头脑会明白这个事实。
没有再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废话上,我猛地拉开了盖子,世界在我的脚下破裂了,当我看到她平静的面容时,我的双膝不由自主地弯曲了,长长的睫毛伸向轮廓分明的颧骨,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没有了往日的笑意。
托马斯静静地躺着,像一尊不动的雕像。
这不是真的。
我挤了挤眼睛。这不是真实的。我不确定这是什么,也许是严重歇斯底里带来的错觉,我数到五,然后这具尸体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过早失去生命的年轻人的尸体。
这是个幻想,也许我真的像蒲松龄笔下那些不幸的人物一样,被几个月的失落和忧虑逼得发疯了。这个身体只是看起来像托马斯,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会看到他真正是谁。然后我就会冲向他的房间,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战斗。我会抓住他的衣襟,把我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惹他生气,我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即使有时我真想掐死他。
在我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