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多瓦努站在我们这一小群人的中间，他的黑色斗篷和银色头发在刺骨的寒风中拍打着，他用罗马尼亚语念着祈祷文。
雪和冰不断地落下，但没有人敢抱怨。就在莫尔多瓦努开始守夜之前，拉杜低声说，如果在葬礼上下雨，那就说明死者很悲伤。我很庆幸这不是一场葬礼，但我不知道这天气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威廉死后的悲惨状态说明了什么。
当莫尔多瓦努继续他的悼词时，我的思绪和眼睛飘忽不定，我们的新同学也是威尔海姆的替代者是一位来自莫斯科的年轻人，名叫埃里克-彼得罗夫先生。他看起来就像从冰中诞生的一样，当我们在前面的草坪上站成一圈时，他没有理会眉毛上的雪花，蜡烛在杯状的手后摇曳。除了老师，我们一共个人参加了评估课程，还有阿娜斯塔西娅，但是托马斯懒得来。
事实上，自从他早些时候离开珀西的班级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由于天气越来越差，莫尔多瓦努把我们的解剖课推迟到守夜之后，我想知道托马斯是否会因为参加这个课程而感到麻烦。我把他从我的思绪中推走，不管怎么说，雪还是从我的衣领下钻了进来。我眨了眨睫毛上的雪花，竭力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我不相信鬼魂，但觉得谨慎起见，如果威尔海姆真的从远方看着我们，就不要惹他生气。
阿纳斯塔西娅靠近了一点，她的鼻子又红又亮。这天气真糟糕。
我点了点头，这当然很糟糕，但威尔海姆失去生命的残酷方式也很糟糕。与他的身体现在所处的无限寒冷相比，一点雪和冰还不算什么。尼古拉盯着树林，眼睛里有未流下的泪水，根据阿纳斯塔西娅无休止的城堡卦，自从发现威尔海姆的血被抽走后，他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尽管安德烈经常试图和他接触，不愿意让他的朋友独自受苦。
我知道只要努力寻找，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没有人是完全善良或邪恶的，这是我在开膛手案件中了解到的另一个事实。
森林边缘附近的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