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杨兄助我一臂之力,除掉这奇山所。”
刘泽清在马上躬身长揖,一脸恳切神色。
他又看了看操练中的兵马。
隔的远看不太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刀牌手少。
没有弓手。
也没有火器。
这叫刘泽清大为放心。
看来这张仲铭是个能练兵能驭下的。
但底蕴太浅。
眼前的几千兵,九成以上都是拿着长枪。
在明军将领的认知里,长枪兵是最不值钱的炮灰。
刘泽清要是愿意,几个月就能拉出几万人的长枪营兵队伍。
但这毫无用处。
长枪兵不光是明军不认,就算是流贼都不认。
一支三万人的流贼队伍,两万以上是新裹挟的壮丁,烧掉房舍,逼迫新拉壮丁杀人,然后发一杆长枪,直接就和官兵对阵了。
剩下的万余人,其中有几千是打过几个月仗的劲卒,发给刀牌,可能也有皮甲或绵甲。
但只有骑着战马,包着头巾的老营兵,才是流贼真正的核心骨干。
身经百战,狡猾彪悍,凶残暴戾,韧性十足。
打不烂,打不跨,打不死。
哪怕只跑掉几百老营兵。
半年一年后,又能拉出几万人的队伍。
李自成便是如此。
潼关一战,李自成说是折损了大半的部队。
但那都是新兵和劲卒。
老营兵跑了一千六百人,那些知名的大将一个没死。
这就说明李自成的实力根本未损。
所谓残部逃入商洛山中,不日就可竟全功……
这话也就只能哄哄崇祯那棒槌。
张献忠的实力保存的更好,在谷城有近两万人。
也就是说除了老营兵,连中间的劲卒都保有大半。
这也是后来张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