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钻头,你干什么!”掌勺福恩一声喝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柱子的手,从猪油罐上拉开,柱子手指上已挑了一指猪油,福恩捉了他的手指狠劲地在罐边上刮,柱子却弯了手指,以便少刮走些。刮了差不多,福恩一把推开他,道:“走远些,再看到你来害人,当心我……”扬起一柄大勺作要打的姿势。
柱子退了几步,“又不是你的,管那么多!老粪瓢!”福恩涨红了脸,举起勺要打,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剥了你的皮!”柱子道:“老粪瓢,老粪瓢!”
福恩冲了过来,柱子利索地从桌低下钻过去,等福恩绕过桌子,柱子又钻到了桌的那边。福恩有点气急败坏,叫厨房另一伙计道:“泽强,帮我把他抓住。”叫泽强的伙计约十四五岁,他不但没有抓柱子,反而抓住了福恩的勺,福恩怒道:“你抓我干什么,我叫你抓他。”
泽强道:“师父,你真的打他一勺不成!”福恩横了泽强一眼,放下了勺,道:“就这样饶了他?!”
柱子叉着两条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能把我怎样,你咬我的雀雀。”说罢,还把下身向着他挺了挺。福恩怒道:“你过来,我就咬下来。”柱子道:“你牙快没了,咬不成,只能唆两口。”
福恩又涨红了脸,举起勺又要打,泽强道:“师父,你别急,有人帮你收拾他。”对着柱子道:“小钻头,你又偷猪油干什么?上次你偷猪油搽在来香婶的木屐里,搞得她摔一跤,扭断了手。你娘赔了二两银子,也害我们被老板娘骂。你还要做这样的坏事吗?”
“放心吧,这种事我会做第二次?”柱子一边说,一边把手指上的猪油搽在两只耳朵上。福恩道:“你耳朵烫伤了吗?如果烫了,应搽羊油,来,我给你看看。”
柱子退了一步,“你耳朵才烫伤了!”福恩道:“不知好歹!”柱子道:“要你管。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福恩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柱子道:“我听到对你不利的话。”福恩脸色一变,“什么,是不是老板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