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说中心思,小舟的脸通红。
林青青失笑,“我还以为我儿子完全长大了呢。”
小少年脸上的红退到眼眶,双眼湿润了。为自己不能完全理解娘亲羞愧。
“好了,”她使劲儿揉小家伙的头,“有时间可以去找拓跋胜聊聊。”
小舟吸吸鼻子,道:“好。”
第二天,小舟去找了拓跋胜,然后去了叶舒的府邸,这是第一次来,府里的人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生怕招待不周。
叶舒匆匆赶回来。
小舟看到他,笑了,往日挂在嘴边,界限分明的称呼换成了……“父亲”。
有那么一瞬间,叶舒脑海中轰的一声,世间万物尽数集中在小舟身上。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舟缺的不是一个父亲,缺的是为他铺路的人,他是来拿他要的东西的。
叶舒明白,全都明白。
他联合官员上疏,请林青青立小舟做太子。
林青青在早朝上回复众人。
“我立太子,不是因为他是我儿子,而是因为他值得。显然,现在他年龄尚幼,没有达到做储君的程度。”
请立太子的折子尽数被驳回。
女帝与草原王的婚事那天,叶舒带小舟离京了。
婚事如何盛大,如何轰动,他们不曾参与,直到三个月后才回京。
草原王已经走了。
整个京城都如以往,偶尔有人提及皇夫,对草原一千个放心。
她也照旧,每天都为国事烦恼。
“你也留下,”送小舟回宫时,她这么说,然后拿出一堆画卷。
“儿子,”林青青看向几个月不见,被晒黑的小子,“这些全是他们弄过来的,不关我的事。”
马上就要过九岁生日的小舟看着画卷嘴角直抽。
“你有想法就去做,没想法正好,”林青青像是在看翅膀快硬了的小鸡儿,也想在看要出嫁的女儿,一点君王的正经样子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