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军户的土地并不是白种的,你还得交钱,交租给朝廷。
军户们一边守着长城,还得种田,种田还得交税,这谁不逃亡?
而且这税还不合理,无论贫瘠还是肥沃,征收标准都一样,漠北和漠南收成能一样?
所以早在洪武年间,逃兵就屡禁不止,实在是边军太苦了。
“其四,军官难用,百户之子为百户,千户为千户,子难肖父,以至于上梁不正下梁歪,边军日益不堪,万里长城也腐朽成了筛子。”
吕大器说到这,哭笑连连:“三百年来,衮衮诸公并非未见此弊病,但实难改之,只能不断地修堡修城,枉用钱粮作糊裱匠……”
这些弊病,朝廷上聪明人都能看到,也定然有为国而不惜身的人,但提出也却难施行。
边疆重地,一旦出了乱子,国家倾覆只是等闲,也只有如今,漠南平稳时,才敢施行,也敢提出。
“检地,选兵,改制边军。”
吕大器这时,终于吐露出最后的手段。
朱谊汐听完,站起身,屋内冰盆极多,散发着阵阵凉意,他心思忽然就转到了地下。
如果把地暖中输送井水,那是不是把温度降下来?这可比冰盆强多了。
走了几步,他才回过神来,感慨道:
“这个世界不缺少发现问题的人,更不缺少提出想法去解决的人,但唯独少一样——解决问题的人。”
“朝堂上,御史们习惯挑刺,提出的问题建议多如牛毛,但真正会有人去施行,却寥寥无几。”
“老臣明白。”
吕大器附和道:“卫所改制,是堵胤锡,海运是孙长舟,而京营则是陛下亲力亲为,才有了如今盛况。”
“没错。”
朱谊汐双手靠后背,挺直了腰板,对这马屁很是受用,他淡淡地说道:
“对于堵胤锡,某准备把他弄到北京来;政务繁忙,内阁中似乎也有些忙不过来了……”
这两件事根本就不搭,但这赤裸裸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