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金文一楞,面露惊喜。
“您高中第十三名,为乡宁知县,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一声尖锐的喊声,又是一阵敲锣打鼓。
监寺闻听又是个知县,又让人分下十几串铜钱,心疼得滴血。
领了钱,几人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继续敲锣打鼓。
“喜报,永宁州于讳成龙秀才,高兄省试二十名,得授平阳府永和知县——”
监寺那肥大的眼睛使劲地盯着这几人,只把他们都看毛了,才开口道:“本寺有三位施主,实乃大幸。”
这下,又赏了十几吊钱,几个报喜人才作罢。
一旁的于成龙则傻眼了,陷入到了痴痴傻傻状态。
从秀才到知县,这跨越实在太大,天差地别的大。
他本以为自己授个县丞,通判已经是得天之幸,如今竟然当了县尊,岂能一个惊喜了得。
“监寺师叔,好几波报喜人来了,都堵在门口,抢着进寺呢!”
“拦着,都拦着——”
监寺咬着牙,旋即又对三人道:“几位施主,这些人着实过分,你们的钱也不是大水淌来的。”
“没错,就听监寺和尚的。”卢卓第一时间赞同:“只是报喜房的人,可得放进来。”
“那是自然。”
监寺笑得比哭还难看,应了下来。
在县衙、府衙,都有专门的报喜房,没有编制,但却干着编制的活,一年所为的就是报喜那回的赏赐油水。
而那些私人则眼馋,经常进行抢报,也领一份赏钱。
于是就形成了科举下的陋习,报喜制。
一旦家中有人中了举人,那报喜的是一波又一波,少的三四起,多的十来起。
一些家贫的,甚至要破家赏钱。
赏赐的少了,还会谣言污蔑名声。
当然,但凡有了功名,尤其是举人,钱财是不请自来,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