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们河南省免税三年,半税两年,山沟草地的乡亲们都回来了,有地种,谁想去钻林子。”
孙长舟笑了笑,摇头离去。
一旁的属官,则蹙眉道:“总督,这黄河水本来就少,如果让这些泥腿子们用了,漕船可就难行了。”
“以往不是照样通行?”
孙长舟不解。
“那是因为没有水车,水车能从数丈深的堤坝下取水。”
另一人解释道:“以前都是一些士绅们能用,如今普通百姓也能取水,取水人数翻了数翻,河水怕是不足……”
“胡话——”孙长舟眉毛一挑,再也忍不住,扭过头,直接呵斥道:“河水本来就是吃用的,百姓没水如何种田?”
“没有粮食,何来漕运?”
几个属官连忙赔罪,但仍有一人不屈道:“属下以为,农桑嫁娶,本就是地方官的责任,而咱们漕运衙门则管着水运。”
“说句不儆的话,即使河南县县丰收,但是漕运不足,总督府衙门必吃挂落。”
闻言,孙长舟哑然,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一番,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能指责他吗?人家这是为自己着想,为衙门着想,说的没错。
想着,眼珠转了转,他目光渐渐聚集在此人身上。
铺天盖地的压力直在其身,但其依旧谦逊的弯着腰,脸色不动分毫,倔犟而又顽固。
此时他已经明白,其人不过是哗众取宠,引得自己的注意罢了。
“你这般说,想必是有什么两全之策?”
孙长舟沉声问道,目光如炬,狠狠的盯着他,想来一旦说不出子丑寅卯,必然是一番报复。
“属下虽然位卑,但思来想去,百姓用水一多,必然影响漕运。”
汤斌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说道:“如今只有两策,一则是规范黄河及其支流用水量,使得其不得影响漕运。”
“二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