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商的长沙米市,反而因为军屯的存在,以及军功田的发受,使得大米吸纳削减了数成,陕商们在南京很难竞争过徽商。
而大米又是百货的源头,醋、酒、酱都离不开,除此之外徽商还分出盐商一脉,可谓是财大气粗。
“既然南方争不过,那就去北方。”
这时,忽然有一人,挺着大肚子,气势十足的说道。
张祺定眼一瞧,是宁州詹家的詹佑宁,曾经因为依附于庆王从而大起,在陕商中的地位不容小觑。
他三十来岁,也是年轻气盛。
只见他躬身而来,对着张祺赔笑道:“张公,坊间传闻北京光复已成定局,而朝廷也将迁回北京,不知其真假?”
“我哪里知道?”张祺摆手道:“这些朝廷要事,我是从来不敢招惹的。”
“多谢张公。”
詹佑宁点点头,起身朗声道:“偌大的南直隶是徽商的地盘,而咱们的根基在湖广,更是在陕西。”
“而北京,就是北边,晋商出了所谓的八大皇商,显然是难入朝廷诸公之眼,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听到这,张祺眼眸一亮。
晋商与陕商,是竞争与合作的关系,但陕商眼馋晋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且不说解池之言,就说通往察哈尔蒙古的商路,就足以让他们垂涎三尺。
漠南蒙古人可比西北的卫拉特蒙古富庶的多,而且还极爱通商。
边贸的利润,陕商们可是深有体会。
这远比在南方跟徽商竞争来的强太多。
张祺则嘴唇一动,开口道:“晋商确实失了分,卖国奸商的罪名,他们是怎么也逃不了的。”
“我还听人说,北伐之后,考虑到北方各省残破,朝廷有意抄没那些晋商的财产,从而充盈府库。”
“这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涉及多少人?”
陕商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