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船只慢慢开门,吴三桂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那是衍圣公!”
这时,济宁上船,坐在船头,未说过话,仿佛哑巴一般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他这次也像与你一样,去往南京觐见陛下,”
“你?”吴三桂皱眉。
“见过敬侯,介绍下,在下锦衣卫千户,楚玉——”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楚玉?”吴三桂心中一沉,脸色难看,开口道:“是陛下让你来的吧?”
“不,我是回去述职罢了。”
楚玉见其脸色,不由得笑道:“正好这一路上,就属您这船最宽敞,所以就上船了。”
听到这,吴三桂松了口气。
“随你去用吧!”
说完,就转身离去。
而一旁,那两个收取白银的锦衣卫,则拱手道:“楚千户。”
“吴三桂这一路上如何?”
楚玉背后抄手,面对运河。
“还是安生,只是不停的焦虑着家眷。”
“家眷?”
楚玉闻言,冷笑道:“他这是在担心北京打得如何了。”
“免得投降早了,心里不舒服。”
“好好盯着他,莫要出了差错。”
说完,他跨到靠近的小船,直奔衍圣公的船只而去。
对于楚玉来说,吴三桂只是目标之一,而衍圣公的重要性,某种程度来说更为重要。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八月中旬,距离中秋节过去三天的时间,一行人就来到了南京城。
南京城中对于战事的进展十分关切,商业氛围极高,人来人往思量着做生意。
等王师拿下济南,就有许多商人盘算着该运什么货过去,又买什么归来。
临清,德州,沧州,无不是他们的筹算。
而对于北京城,他们算是五味杂陈。